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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P4】Here it is Then, the Dark Thing 鸣上悠/足立透 R FIN

CP:鸣上悠/足立透

等级:R

概述:“足立先生叫我过来,”鸣上说,依然站在桌子旁边,“我就过来了。”



坐火车去冲奈市需要两个半小时。鸣上早上七点就从东京出发,他背着双肩包,在车站买了铁路便当和瓶装乌龙茶。

因为是星期六,火车上的乘客为数不少,有小孩子,高中生,更多的是上班族。火车发动之后,鸣上就开始看物理教科书,随着一个又一个站台过去,坐在他旁边和对面的乘客都来了又去,他始终没有多看一眼。一直时间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鸣上才把便当放到小桌上,打开盖子。里面的菜色是酱烤鲷鱼,煮鹌鹑蛋和炸牡蛎,搭配散寿司饭,小菜是凉拌辣味萝卜丝和切成一口大小的玉子烧。

便当的菜偏咸,鸣上决定下次得挑其他口味。吃完午饭之后,他一边喝乌龙茶清口,一边留意到距离冲奈市只剩两个站了。火车上的乘客已经所剩无几,看起来都很面生。他仔细观察了一下,确定没有熟悉的面孔,然后再次低下头,准备再看两页习题。

二十分钟后,火车到站了。

离开火车站之后,鸣上叫了出租车。在车上,他看了一眼手机,阳介和雪子都各发了一条新短信,内容是他们这个周末的计划。这个时候,鸣上的手机突然在他的双手之间震动起来,app上出现了新消息提示,发件人的名字是“老师”。鸣上点开了信息。

到了吗?里面写着。

到了。他回复。

鸣上让出租车在离酒店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停下。他付了车费,然后就近找了个储物柜,把双肩包放了进去。他一边计算这个月还剩多少生活费,一边朝酒店走去。考虑到开支,也许还是应该再接一份家教工作。这么想的时候,鸣上路过了一家咖啡店。他看了一眼橱窗,停了下来,然后走进店里。出来的时候,他的手里多了两杯外带咖啡和一个纸袋。

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302号房间,新消息写道。

冲奈是一个很小的城市,不过鸣上没有来过这个酒店。酒店的装潢风格停留在了八十年代,绿色的地板有清晰的磨损痕迹,金色的壁纸已经褪色了,酒店的大厅里不知道为什么还弥漫着一股筑前煮的味道。在柜台后面只有一个年轻女孩,穿着一件类似里枝的绿色夹克,看起来像个工读生。她用一只手托着右脸,正在全神贯注地阅读面前的杂志。这个酒店,看起来很适合那个人。

鸣上看了女孩一眼,轻快地朝楼梯口走去。

一楼,二楼,三楼。

302号房间的门关着,鸣上敲了敲门。门后是沉默,然后传来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。鸣上侧过头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,四下无人,附近听起来一片安静。他思考了一下什么样的人会在周末入住这样的酒店。家庭游客,出差的上班族,无处可去的人。

脚步声停在门口。鸣上转过眼。

门开了。

足立依然穿着他那身皱巴巴的黑色西装,扣子开着,领带无精打采地垂在胸前。他一只手握着门把手,稍微抬着头,小心地窥看鸣上的脸。他们的视线一对上,足立的脸上就露出一种狡黠而疲倦的笑容。

“你好啊,”他说。

鸣上从他身边走进房间,把咖啡放到桌子上。在他身后,足立关上了门。鸣上脱掉外套,挂到一张椅子上。他转过头,看到足立拿起一杯咖啡,径直坐到床上。

“真是没想到。我叫你过来,你竟然真的从东京过来了。”

“足立先生叫我过来,”鸣上说,依然站在桌子旁边,“我就过来了。”

“嗯,学校生活怎么样啊?”足立不置可否地说,他小心地揭开了咖啡杯盖子。

“托您的福,一切还好。”

“哈,竟然说托我的福,应该说你是太老实,还是太有礼貌呢?不过应该两者都不是吧,”足立说。他喝了一口咖啡,脸上露出无趣的表情,“难道老师都没有教过你,不要和坏人说话吗?”

鸣上拿起另外一杯咖啡,也打开盖子,喝了一口。

足立又笑了起来。他放下咖啡杯,用力地拽了一下领带,拉松领结。“别怕,别怕,虽然说叫你过来,但是事到如今,我也不知道要叫你做什么好。侦探游戏已经结束了吧?”他苦笑道,“啊,累死了。我真的过劳了。这个国家都没有人会奖励认真又努力的公务员吗?那个袋子里面是什么?”

“甜甜圈。”

“真的假的?玩这种老梗啊?”

“路过刚好看到的。”

“不管了,我要吃,”足立摊开双手,看着鸣上。

鸣上拿着纸袋,走了过去。他坐在足立旁边,小心地拿出一个甜甜圈。里面有三种口味,糖霜,杏仁,巧克力。他拿到的是杏仁口味,递给足立的时候,足立先是看着鸣上的手指,然后是眼睛。他接了过去。

有一瞬间,足立的眼神看起来有一丝犹豫。

白色的糖霜粘到了鸣上的指尖上,像是从药瓶里面拿过阿司匹林一样。鸣上不假思索地舔了舔食指,只尝到了普通的甜味。

有一会儿,没人说话。隔壁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。足立的身上散发着淡啤酒,二手车和泡在茶水里的烟头的味道,是穷途末路的人的气味。

他咬了一口甜甜圈,然后叹了口气。“我真的好累。可恶,每个人都把我当做傻瓜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鸣上说。

足立又咬了一口甜甜圈,一小块糖渍杏仁掉到他的大腿上。

“告诉我,”他说,声音像是命令,“你在东京的生活。”

鸣上想了一下。

“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然后做早餐,吃早餐的时候会看新闻,有时看晨间剧。然后我搭电车上学。我上课很认真,成绩也不错。今年,我参加了剑道社。虽然高三才加入,不能参加正式比赛,不过感觉蛮开心的。还有就是防具很重,真的很臭,没法去掉味道,习惯了倒是也还好。等社团活动结束之后,我就回家,有时会在外面吃饭。晚上主要是预习功课,然后我就睡觉。”

“你没有朋友吗?”

“在东京?大概没有。”

“还真是暧昧的说法,”足立说,眼神空洞,“有够好笑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这种时候,你的那些好朋友正在镇上挥洒青春。高三很重要呢。我经常看到他们。而你却在这里,和我在一起。”足立歪过头,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恶意,“总觉得我好像,怎么说呢,星期一的妻子。怎么,和我在一起比较好吗?”

“那种说法很老套。”鸣上老实地说。

“现在是计较那种说法的时候吗?”足立傻眼地说,“算了,真搞不懂你。”

他伸出手,故作大度地拍了拍鸣上的膝盖。

“好啦,好啦,不能太捉弄你。毕竟小孩子的自尊心比较强。我都知道,你是被逼的,因为我有你是个罪犯的证据嘛。”足立歪过头,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疲倦,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。在他窥视的眼神里,再一次露出小心翼翼的恶意。“所以,我说什么,你就得听。这样不是很好吗?你没有错啦。”

鸣上垂下眼,看着足立的手。白色的糖粉覆盖了他的指尖,看起来黏糊糊的。

“因为,”鸣上说,“足立先生很弱。”

“啊?”足立的眼睛微微瞪大。

“你没有把恐吓信放进塑封袋里面吧?那上面已经都是你和其他人的指纹,所以没有任何法律效力,”鸣上继续说,“再说,足立先生能证明我烧了信吗?想说因为信上面有我的指纹吗?那已经烧了吧。”

他抬起眼,看向足立,“审讯室里的监控和录音机,你都关掉了,对吧?”

足立的眼睛瞪大,若有所悟的一丝恐惧慢慢地在他的眼神里浮现。他的喉结缓缓浮起,然后悬在细瘦的喉咙上。

“为什么?”他说,声音几不可闻。

“因为足立先生在对我撒娇。”鸣上说。

足立依然一动不动。

“不惜虚张声势地要我烧掉没有证据效力的东西,还要我一定要接你的电话,说着无论去哪里,都能找到我。所以,只要我这么做,你就会感到安心了吧?”

“为什么…”足立的眼睛转向另外一边。

“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站在足立先生这边,”鸣上说。他举起手,握住了足立的右手,“所以,我来做足立先生的同伴。”

他转过脸,看向足立。

“之前说好了,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,是吧?”鸣上平静地说。

为什么呢?他想。因为外面是荒野。外面什么都没有。

沉默。足立像喝醉了一样,慢慢地低下头,看着他的右手,眼神晕眩。他面无表情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,混合着恐怖和释然。

“我不明白。”他说,“这是对我的惩罚吗?”

“这不是足立先生所期望的吗?”鸣上看着他,“我会实现你的所有的心愿。”

“所以,你一定要看仔细。”他凑过去,对着足立的耳朵说。

 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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