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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mfort food and soft porno.

【P4】即使如此也跳舞跳舞跳舞 鸣上悠/足立透 R FIN

CP:鸣上悠/足立透

等级:R

概述:在足立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面,刑警一般都不会有幸福快乐的结局。



说起来,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
在教场的时候,每个新人都会接受防暴练习。新生会穿着便服,手拿透明的防爆盾,尽可能地遮住自己,而学长和学姐们会朝盾牌投掷物品,一直到时限结束。很少有人会因此受伤,最坏的结果一般也不过就是手腕扭伤,额头淤青,因为太过惊慌而摔倒。在足立受训的那一年,宿舍里面的都市传说是几年前,曾经有一个学长过于惊慌,吓得当众尿了裤子,其他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也就全部站在那里,呆呆地看着他。

“总之,你们的表现再差也不可能差到这样,”比足立高一届的辅修生木村学长向新生们承诺,“只要不尿裤子就行。很低的要求,是吧?”

这种问题,实在是很难回答。

学长和学姐们大多都是好人,同期基本上也是如此,其中还有人会悠哉地说着“啊,我来自农村,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认识东京人”。术科练习也好,条例考试也好,警校里多半都是些严苛而且不合理的事情。在一天天的晨跑和逮捕术练习之后,终于轮到了足立做防暴练习。

那一天,木村学长和田口学长抬来了装着实心橡胶球的筐子。足立穿着运动服,双手拿着防爆盾牌,他半蹲着,尽可能地把身体缩小。在透明的盾牌的另一侧,有三个辅修生站在十二米外,每个人都拿着两个半公斤重的橡胶球,还有一个学长站在筐子旁边,随时准备在弹药缺乏的时候补充上去。

所有人都一派轻松。“不要紧张,”木村学长说,“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
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情,比如在逮捕术练习的时候,被学长轻松地弄断了手臂,在晨跑的时候吐了出来,所有人都大叫着躲避,然后在之后罚做一百次仰卧起坐的时候,又吐了一次。但是在那个早晨,气温一点点变得炎热,足立躲在盾牌后面,看着一个又一个橡胶球飞过来砸在树脂面板上,发出响亮的声音,他感觉晕头转向。“不要躲!这可是正义的砖头哦!”田口学长大声说,“指定暴力团可比这厉害多了!”

你怕了吗?

学长们笑着,使劲地挥舞手臂。足立站在盾牌后面,他的手腕疼痛,双腿要支持不住了。他感觉想吐,又想要逃走。

一个个橡胶球沉重地砸在盾牌上,留下了淡淡的白色圆形痕迹。不知道为什么,看起来就像是一层薄膜,把他和对面的世界分割开来。

 

--

 

“所以,你是想成为特考组吗?真了不起,大学生就是不一样。”

机动队的本田队长在柜台旁边悠闲地摘下头盔,一股汗味弥漫在空气里面。在柜台后面执勤的猪木皱起眉头,朝旁边挪了一下。本田队长低下头,盯着足立手边写了一半的I类公务员考卷和辅导书。

“想做人上人是很好,但是上班的时候可别开小差。警察这份工作还没这么轻松。”

足立的脸红了。他迅速地把考卷和辅导书藏到一叠小学安全传单下。本田转过头,打了个哈欠,他一边朝着装备室走去,一边解下腰带,无线电和手枪沉甸甸地挂在上面,大概是打算归还枪支后就下班。等他消失在走廊尽头,猪木哼了一声,对足立翻了个白眼,“你啊,看不起人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。”

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,刑事课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搜查一课的人纷纷跑了出来,最后面的是里见组的里见部长。“一定要抓住那个狗娘养的!”他说,“巡警!跟上!”

猪木迅速站了起来,手里拿着警车钥匙,“知道了!” 

等他也跟着跑出去之后。足立从传单下面重新拽出考卷,再用手肘挡住。他拿起笔,开始做下一道论述题:现代日本的精神是什么?

两个月后,他进了刑事课。

 

--

 

在警校里面,教官从来没有说过,刑警的大部分工作是陪着无聊的家伙消磨时间。

足立的综合职公务员考试没过,第二天早晨,他刚走进办公室,北山组的东就站了起来,开始大声嚷嚷:“一类考试真的很难啊,我听说有些精英连及格分都没到。” 其他人不是跟着哄笑,就是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。烦死了,明明谁都不会特意去看别人的公务员考试分数,大概还专门去打听了吧。

足立把笔记本扔到桌子上,打开电脑。

“足立,山田,”伊藤股长说,“高桥女士打电话来说家里有小偷,你们两个去一趟。”

烦死了。

高桥玲子大概一天要打二十个电话到警署,电话内容从“看到了可疑的陌生人”到“有可疑的人站在院子里”,情况不一而足,主要看她当天看了什么电视剧。她今年七十岁,精神十足,而且如果刑警上门慢了,后面就是投诉电话轰炸。山田拿起警车钥匙,一副神情低落的样子。足立跟在他后面,拖着脚步。谁也不想一大早就面对歇斯底里的女人。

猪木今天在柜台,“要去哪儿?”他问道。

“高桥女士。”山田说,叹了口气。

“就是啊。”足立说,“肯定又是白跑一趟,真的很烦。”

猪木的视线很快地略过了他,什么都没说。

到头来,高桥女士家的可疑人物是她又一次看错了,之后,她拉着山田讲了二十分钟孙子在学校里的事情,滔滔不绝。她的邻居田中女士抱着一桶衣服出来,远远地看了高桥一眼,然后又看向足立和山田,接着就开始面无表情地晾衣服了。足立看着她拿起一件运动服,抖掉残余的水,挂到晾衣绳上,再用夹子夹住,然后她弯下身,又拿起一条大红色的裙子,再一次抖干,挂到运动服旁边。

“足立。”

有人推了一下足立的肩膀。他回过头,看到山田,他一脸疲倦。足立抬头看了一眼,高桥已经回屋了。这样啊,浪费了刑警半个小时,心满意足了。

“回去吧。”山田说。

回到警车上之后,无线电又通报了一次,不过并不是町山区。山田一语不发地发动了车子。

“真烦啊。”足立说。

山田踩下离合器,把警车挂上一档。“你什么都没做吧?都是我在做。”他说。

足立转过头,看向搭档的侧脸。山田依然一脸疲倦,难以阅读。

这样啊,这家伙差不多也到了尽头了。

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,山田和北山组的人去吃午饭了。足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准备在电脑上写月报。他饥肠辘辘,但是其他人现在都在食堂,如果要去便利店吃泡面,说不准会有路过的同事。

不妨写点山田的坏话进去,他决定,东那家伙也不能放过。

“足立?”伊藤股长说。

“什么?”足立抬头。

“副署长要你去办公室。他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足立合上电脑。

 

--

 

八十稻羽镇有一条河,一个高中,一条商业街,一个加油站,一个大型超市,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没有邮局,也没有网络咖啡,去最近的城市要开车一个小时左右。

“虽然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乡下,但是等你熟悉之后,会发现这里的人很不错,”堂岛组长说。他叼着烟,皱着眉头,衬衫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上方。明明千禧年都过了,他却看起来像是从《向太阳怒吼!》里走出来的角色。“一般也没什么案子,要升迁的话可能比较困难。”

过了一会儿,堂岛组长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。“这里的警局没有宿舍。但是如果你需要什么家具,就和我说。”

这样啊,足立想着。他看着商业街上的褪色招牌,一个老人正在慢慢地穿过街道。两个高中生嬉笑着,走进杂货店。

原来,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。

 

--

 

说起来,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杀人。

在警校里面,教官讲了不少案例,从现场讲到嫌疑人的心理。但是实际发生的是,既没有尖叫,也没有哭泣,更没有周末推理剧场必备的那句“不要啊……!”,那女人的眼神先是充满了厌烦,然后是耻笑,最后是全然的愤怒。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处境。凭什么啊,她的眼神燃烧,像是在怒吼,就凭你这种家伙。

足立可以清楚地听到背后自动售货机发出的嗡嗡声,以及血流在耳朵深处沸腾的声音。

他伸出手,轻轻地推了一下。

 

--

 

真无聊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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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岛组长的侄子来自东京,名字好像是叫鸣上悠,长了一副拘谨的样子,比起《向太阳怒吼!》,更像是《白线流》里面会出现的角色。足立在超市遇到他几次之后,迅速就变得熟悉了起来,有时会看到他和朋友们在美食街吃东西,东南西北地聊着天。他们好像在玩侦探游戏。这就是青春吗?

刑警这份工作大部分内容都是在陪着无聊的家伙消磨时间,即使从城市到了乡村,也依然会有老人看到可疑人物,有小猫被困在树上,有不良少年大白天就在河堤下面抽烟,有堂岛组长一边怒吼一边追着不良少年跑过河堤。不过,在八十稻羽,即使整天摸鱼,也不会有前辈摆着架子,突然在凌晨的拉面店里大谈特谈警察的荣誉感,然后要后辈付钱。真可谓昭和的特色。是在警校唱警察之歌还没有唱够吗?

时不时地,足立在超市吹冷气的时候,会看到鸣上在和那个叫花村的朋友一起打工。他们穿着朱尼斯的围裙,对着花椰菜和金枪鱼罐头愁眉苦脸。有时还会有那个叫里中的小个子女生,几个人一起在蔬菜区闹腾得够呛。隔着玻璃门,时不时地,鸣上的视线会对上他的。

在那之后,鸣上有时会在超市和足立说话,说些有的没的,很快,他们就熟悉到了会一起在朱尼斯买打折的蔬菜和熟食。鸣上对超市很熟悉,就像每个放学回家都经常没人在的小学生。早早就学会了自己踩着椅子烧水,然后倒进泡面碗里,再认真地在旁边等三分钟的小孩的气质都很类似。足立决定以宽容的态度面对他。小孩子真的很容易感到寂寞。鸣上也好,菜菜子也好,都是这样。

他扮演不了父亲,但是他可以一次次地在鸣上的邀约之后,和他去堂岛组长的家里。鸣上会做饭,电视上在播放朱尼斯的广告,菜菜子在起劲地唱歌广告歌。在那一刻,感觉一切都很好,每个人都很快乐。在关着的门外,那个充满了视线和流言蜚语的世界仿佛不再存在。

没关系,很快他们就会长大成人,然后了解到寂寞的感觉是持久不变的。

不过,如果说,有某个决定性的因素,让刚下班的足立在深夜的商业街上被鸣上搭讪的时候,选择了回应他。恐怕,还是因为足立隔着玻璃门看到的,鸣上对着几十卷特价标签露出的异常认真的表情。

那个,大概就是可以幸福度过一生的人的表情吧。

真好笑。

 

--

 

在足立到八十稻羽镇两个月后,堂岛组长找到了他单身时买的VCD机,然后给了他,因为就连冲奈市都没有二手电器商店,真是让人傻眼。VCD机的光头磨损得厉害,但是还能用。每个星期,足立都会开车去冲奈市,租上七部电影。他每天下班之后,都会在茶几上摆上从朱尼斯买来的特价便当和一瓶饮料,然后启动VCD机。他会一直看到电影结束,然后看着蓝色的电视屏幕发呆。

电视里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?空无一物吗?

电视外面的世界,不也是那样。

 

--

 

鸣上以巧妙的方式进入了他的公寓。在商业街遇到之后,等足立回过神来,鸣上已经站在流理台前,拆掉从朱尼斯买来的特价甜虾盒子上的塑料膜。足立坐在茶几后面,双手放在脚踝上,他呆呆地看着电视,屏幕上正在播放七点的当地新闻。过了一会儿,鸣上就像变魔术一样,在茶几上放上一个又一个盘子,鸣上在两个碗里装满米饭,上面铺着了拆好的甜虾和萝卜泥,旁边的塑料碟上放着明太子,再旁边那个盘子上放着用热水烫过,再用酱油拌好的秋葵和大葱,中间是足立平时用来装菜的大盘子,上面堆满了朱尼斯的南蛮炸鸡,淋着蛋黄酱。

最后,鸣上端来两个小碗,里面是油豆腐味增汤。他在足立对面坐下,然后双手合十。“我开动了。”

“我开动了。”足立说。

电视上的节目变成了保健品广告。鸣上夹了一块炸鸡,咬了一口。“足立先生平时有在看电视购物吗?”

“没有在看。”足立说。他从小碟子里夹起一点芥末,把米饭,甜虾,和萝卜泥搅拌在一起,一直到看不出形状。“我没钱。”

“那平时都是在做什么呢?”鸣上夹起一筷子秋葵,放到碗里。

“哎呀,就有的没的,和其他人一样,我很普通的,”杀人,杀人,看生目田发狂,看你们兴致勃勃地进行侦探游戏,看堂岛组长尽心尽力地做好文件。然后,什么也不做。足立也夹起一块炸鸡,朱尼斯的预制蛋黄酱里没有蛋白,“说起来,你才比较奇怪,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呢?”

他侧头,笑了一下。“难道是喜欢我吗?”

“因为我喜欢足立先生。”鸣上说,直视着足立。

“唔,堂岛组长会伤心的,外甥居然比较喜欢外人,”足立低下头,舔了舔筷子,尝到了一丝生肉的甜味。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确实,鸣上的眼神认真而毫不动摇,就像他面对朋友和杀人案件的时候一样。足立放下筷子,假装把脸转向另外一边。在眼角余光里面,他可以看到电视的光线在鸣上的脸上跳动,那是一张没有漏洞的脸,也是一张难以阅读的脸。

为什么一开始,足立想,我会觉得他很好懂呢?

“这个小菜真好吃,”他微笑,“快点吃完,然后回去吧。堂岛组长会担心的。”

鸣上一动不动。“我会等的。”他说,“一直到结束的时候。”

足立低下了眼睛。

突然之间,他感觉到鼻子下面有湿意蔓延开来。但是一直到听到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声音,足立才发现自己在流鼻血。一滴又一滴鼻血沾染在他的小腿和地板上。他慌乱地抬起头,看到鸣上依然在看着他。鸣上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,“足立先生,你需要帮助吗?”他问道,但是一动不动。

血在足立的嘴里留下了金属的味道。为什么这一切会感觉这么鲜明?他恍惚地想,我明明——

——啊。

 

--

 

他张开眼,发现一切已经是结局了。

 

--

 

在足立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面,刑警一般都不会有幸福快乐的结局。无论是晨间剧,还是晚上八点半的电视剧,抑或是周末推理剧场。在结局,永远都是刑警独自一人,站在警察局外的马路旁边,又或是某个医院的停车场里,再不然就是在冬天的尾道海边,主要看那个剧组的预算成本怎么样。但是通常都是晚上,然后刑警会点起一支烟,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,没有人会在他身边。

在学校和补习班之间,足立靠着看电视剧和录像带,一点又一点地吸收了别人的生活。电视里面的生活永远看起来更生动,更有趣,虚构角色们总是那么简单易懂。即使是真实存在的人,只要出现在电视上面,他们似乎也会显得更好,更特别,更真实。

高中生们围绕着足立,在怪异的天空下,他们看起来伤痕累累,疲倦不堪。他们的眼睛俯视着足立。那是到了结局,依然活下来了的人的眼神。他们是主角,每一个人都是。

这样啊,我果然很普通。足立想,突然之间,他感觉到了一丝慰籍。所以,我永远都会很丢脸,我永远都会被打到地面,永远都会被人嘲笑。

鸣上的眼睛看着他。

“回去吧。”他说。

 

--

 

刑务所的生活非常有规律,早上起床,折叠被子,然后是查房,报数,值日生准时送来早饭,盘子上永远是一碗麦饭,一块鱼肉,一碟小菜,和一碗味增汤。吃完了之后,就要去工坊开始一天的工作。

号子的规矩是,每个人都要在第一次走进套间的时候报上来历,有人是诈骗犯,有人是放高利贷的,有人是偷车的,还有一个抢劫犯。最后轮到足立,他坐在角落里面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。

“我啊,”他说,“是猎奇连续杀人犯。”

严格地来说,是判决还没下来的猎奇连续杀人犯。堂岛组长给他找了一个律师,案子的关注度高,在任警察连续杀人,所以连自愿提供辩护的律师都很厉害。律师和他说,因为案件有很多模糊的地方,而且警方只有他的口供和少量间接证据,再加上他有不在场证明,所以案子还有一丝胜机。

“但是,那些高中生可不会放过我啊。”足立说。

律师惊讶地看着他,但是没搞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在刑务所呆了一年多之后,足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清正廉明的生活。食物还行,每天都要工作,还要健身,晚上有电视看,狱友们整天做着白日梦,幻想着出去之后要做什么,又或者面包日的面包会是什么口味。刑务所里面很难吃到甜食,一小袋果酱就足够让人疯狂。

快到冬天的时候,鸣上来探望他了。据堂岛组长说,他应该是上大学了。鸣上的头发剪短了,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,看起来依然像是《白线流》SP里面的角色,记得是叫《十九岁的春天》吧。

十九岁的春天,来监狱探望杀人犯。嗯,更像是平成的电视剧标题。

足立走到桌子前,听到狱警在他背后坐下,打开了登记本。在防弹玻璃的另外一边,鸣上也在椅子上坐下了。他抬起头,看着足立。

“足立先生胖了,”他说。

“哎呀,刑务所的饮食很健康嘛,然后又要工作,”足立说,拉过椅子坐下,“知道国民税金有被好好利用,有没有觉得很开心?”

鸣上没有回答,他只是看着足立。“你在里面,过得还好吗?”他说。

“还是这么关心我呢!很容易让人误会哦。嗯,我还好啦,”足立说,他点了点头。”怎么想到跑来看我?你不是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?拯救世界之类的。“

“我想来,所以就来了。”鸣上安静地说。

无趣的回答。突然之间,探望室内陷入了沉默。狱警的圆珠笔都停止了在纸上滑动。足立把头偏到另外一边,又转过来。

“大学怎么样?”

“很好。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好,我准备毕业之后去警校。”

“哦哦,堂岛组长会很高兴吧。不过警校是很可怕的地方哦,会逼着你唱歌之类的。”

鸣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。“我记得足立先生也去过。”

“当然,当然,”足立眨了眨眼,“发生了各种事情呢。记得不要得罪县警的前辈,很可怕的。”

“我会记得的。”

足立点了点头。

“律师之前和我说,这一次上庭,应该是会判无期徒刑。”他俯身向前,看着玻璃,“所以呢,满意了吧?不用再来看我了。”

“犯人,离柜台远一点!”狱警呵斥道。

足立举起双手,身体向后仰去。

“我还会再来的。”鸣上说。

“无期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哦,”足立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”鸣上说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足立先生不相信有人会觉得你不可取代。”鸣上说,他的双手在柜台上交握,“其他人做不到的话,我来做那个人。”

就好像电视剧的剧情一样,经过了漫长的、寂寞的时间,终于有人从不知道哪里而来,走到了足立的身边,而且不容他拒绝。真是让人毛骨悚然。

就这么想惩罚我吗?

足立双手放在柜台上,看着自己的影子和鸣上的重叠在一起。有生以来第一次,他看到了一层薄膜,正在慢慢地剥落,后面的世界一点点地显露出来。一个新的,陌生的世界。

原来如此,真是可怕。他想着。

 

--

 

但是说到底,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
 

--

 

“那就说好了。”他说。

 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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